权,气势渊沉森寒,凤眸不怒自威。

且将身边伺候着的仙侍仙婢都摈退了,待眼前静室为之一空,这才拂袖冷喝一声,蹙眉道:“你看你现在,还有什么样子!”

“我怎么养出你这个混世魔王!”

司马尚在奉天宗积威甚重,门下弟子没有那个不敬畏交加,可他这一番横眉冷目对司马元蘅却全无用处。

这些年来,父女二人关系愈发紧张,争执也愈发激烈。对上司马尚失望的目光,司马元蘅心中委屈更甚,又气又急,梗着脖子反唇相讥,“有其父自然必有其女!”

司马尚熟知女儿秉性,倒也不曾被她激怒,只眉头拧得更紧,摇头叹了口气道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?”

司马尚不说则矣,这一说,司马元蘅的眼泪便又在眼眶里打转,“我才不想嫁人!”

“你若性子乖顺些,”司马尚叹道,尝试与她好好分说,“我又何至于此?”

“是奉天宗护不住我?还是爹爹你无能?”司马元蘅大声道,“为何要打着宗门大比的幌子,这般早早将我嫁出去?!”

司马尚:“你性子乖张叛逆,我纵使能护你一时,也护不了你一世,再说,我哪里又急着将你嫁出去了?趁着这宗门大比之际,叫你多结识几个青年才俊难道还委屈了不成?”

司马尚主动和缓语气,循循善诱,仔细与女儿陈明其中缘由。却没想到司马元蘅越听是越委屈,终于忍不住,跺了跺脚,嚎啕大哭起来。

“我才不要嫁!我要嫁也是要嫁自己心仪之人,不需要你来给我做主!”

说完,将门一推,头也不回地便奔出飞舟。

司马尚面沉如水,皱眉凝视女儿离去的身影,心中隐约觉察出些许蹊跷。

此次宗门大比,他确实存了点儿替女儿招婿的意思。

这些年来仙门内斗愈发剧烈。

奉天宗宗主,替仙门做事,深受仙人依赖信重,这些话说出去好听,但也只有司马尚心里清楚,凡人与仙门之间差距犹如山海,他爬到如今的地位,也不过是一条狗,一把刀,一颗好用的棋子。

若是哪天仙门之争蔓延下界,他被牵涉其中,有个好歹,又有谁能护得了蘅儿?

只怪他从前将蘅儿宠得太过无法无天,与人四处交恶,如今悔之晚矣。

恰逢此次宗门大比,青年才俊汇聚一堂,他有意将蘅儿许配给此次大比魁首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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